五条悟还记得自己看见杰抱着她的尸体出来的那一刻大脑中罕见的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原来人的身体真的可以被血浸湿。

“唔……”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收拢撑成塔形支住下巴自言自语:“等你追的漫画完结了我会记得给你烧下来的。之前预约的新游戏和特典我也会记得给你烧下来,每期的ju也给你烧吧……反正你不是很喜欢追新番的吗,应该还能找打自己想看的新番。谷子大概不能全都给你烧下来,手办也是,反正我不会去给你买新的,我又不喜欢你喜欢的那些而且我去给你买那些看起来太变态了我才不要。”

“啊对了,我会给你烧每一期的美食周刊,不过反正你也吃不着,看看就好。你的那间房子要是要拆了这个噩耗我也会给你烧下来的,反正破破烂烂的被拆掉也是迟早的事情。”

五条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仔仔细细把二宫杏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就像是要把她彻底刻入眼中一样专注而又冷厉。

椅子被他向前撑去施加的压力不由自主地翘起了两条腿,他朝二宫杏伸出手,指尖碰到了她右手下那个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平滑断面。

……可惜去的太晚了。

“就算是咒术师,在被人诅咒之后,也会成为咒灵吧。毕竟你的咒力全都灌注在自己的右手上了,本身是以普通人的姿态死去的吧。”

五条悟蓝而清澈的眼眸这一刻在雪白的灯光下染上透明而又纯粹疯狂。

可惜他去的太晚了。

要是早一点……

“就能让你以咒灵那种扭曲的姿态活下来了。”

夏油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

寝室中依旧残存着熟悉的香味,是杏头发上的味道,也是他头发上的味道。

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洗护用品,因此身上总是带着相同的气息。即便杏很热衷于尝试不同味道和种类的护肤品,但是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一部分气息重合在一起的。

就像自己身上的另一部分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