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那病,传霖,病人做忌讳疾忌医,如今此事我也知晓了,你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我们再好好找些大夫调理一番,也许能有效果呢?”

再找大夫?严传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隐疾还会被更多人知道,就觉得羞耻难当,无地自容。他心里是拒绝的,可他心里又忍不住生出一股希望。他忍不住握紧双拳,手上青筋暴起,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涩声道,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会好好找大夫看病的,您别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永安侯夫人便私下到处搜罗擅长此道的大夫,又让严传霖告了假,私下乔装打扮,到处找大夫看诊。

可惜,云舒所下的药太过高深霸道,严传霖那会又为了哄云舒,日日都来,吸进去的毒够量。不管永安侯夫人找几个大夫,所得到的答案都是无药可治,能好起来的几率不足一成。

就这么折腾了半个月,受尽了打击的永安侯夫人终于支撑不住,彻底病倒了。而严传霖也是被受打击,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借酒消愁,浑浑噩噩,几天的功夫,严传霖便瘦脱了相,颧骨高耸,双眼泛红,仿佛被人抽掉了脊梁骨,没了精神气。

永安侯夫人不得不强撑着病体,叫人抬着自己到了书房,对着严传霖一顿痛骂,接着失声痛哭,希望能唤醒他的斗志,不然,这儿子便要废了啊!

“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挖我的心不成?这病若是治不好,我们大可以私下偷偷抱个孩子回来,当成自己的血脉抚养。只要做的隐秘,藏得严实,没人会知晓的。”

永安侯夫人说了什么,严传霖浑浑噩噩并没听进去,只听到孩子二字的时候,他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亮光。

是啊,孩子!

避暑行宫那一夜过后,她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还是个小皇子。算算日子,那孩子已经有近六个月了,等到明年开春,他就要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