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难堪,云舒心下勾起唇角,面上却仿佛被他责备的眼神伤到了般。

看着妻子无辜委屈的模样, 严传霖心中没由来生出一股怒火来。怪,他当然怪。若不是她口风不严谨,将此事告诉了母亲,她又哪里会受这番折辱。

只是没听他将话说出来,妻子便爆发了比他还要大的怒气,

“是母亲猜出来了, 寻我过来问, 我避不过去这才说的。而且,就算我此时不说, 可是只要你一日病不好,母亲就一日会担忧,这件事, 母亲早晚会知道的。”

云舒好似受了刺激般,大声发泄心中的委屈苦楚,

“而且如今你居然还怪我, 若是你的隐疾再也治不好了, 你是不是还想我一辈子顶着善嫉不能生的名头来你遮掩?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我自认为已经对你仁至义尽,除了我这个傻子, 还有谁能接受成婚三年, 夫君却一直没有和自己圆过房的?”

这一番话下来,永安侯夫人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她此时真的有些愧对儿媳,明明是传霖的问题, 可这些年受委屈受苛责的人都是她。

“云舒,你别伤心,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永安侯脸上火辣辣地,又佯怒教训严传霖,

“你这混账,云舒能为你守口如瓶,为你遮掩三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她为你受了那么大委屈,你若有心就该好生待她。”

若是不好生待儿媳,儿媳怒而和离,然后将这件事说出去,那他们永安侯府真的就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