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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生没说话。

天还是明亮的瓦蓝色。连云絮也未见分毫。他昨日打电话去问天上管降水的公务员,公务员说近日南水北调,加之搞新能源降雨,总之北方先下,南方过几日再说。

“复水不知还要在娱乐圈里待到什么时候。”他说,“他喝酒不醉,不像师叔,喝的酒多了,也就成了啤酒肚。”

“你将脑袋凑上来听听,里头还有酒在响。”孟寻风自嘲道,“上月我去思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看病,他们说我什么?”

“三高?”陈朝生问。

上次还是贺建国查出来的这个问题。

“他们说我应去看妇产科。”孟师叔在这时候才露出些疲态,眼角下垂,“我和一个怀胎八月的产妇并排走着,产妇没看清我是个男子,问我是不是怀了双胞胎?”

“大夫也是个糊涂的,问我几个朋友。还说高龄产妇少见,我这般生得像男子的更是少见。”

“朝生,你知道师叔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么?”孟寻风良心苦口道,“你们练剑时,师叔在家里为父亲作假账,忙着给他遮掩敛财。”

“真不明白他要那么多钱作甚。总不能是给自己修地下陵墓罢。皇帝一查,好家伙 一堆银子,没收。”

“如今这副模样,只能说是一步错,步步错。”他道,“如今为了挣钱,又要在污泥里打滚,和不干不净的人打交道。”

“师叔,或许你能出淤泥而不染。”陈朝生用手扇了扇风,连着风都是热的。

“他们都说钱是可以永葆青春的。”他孟寻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