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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生一上午都在同siri聊天,听说下午有人工降雨,他活着这么久还未见过,便坐在台阶上等雨来。

“朝生啊,师叔在宗门呆了这么多年,难说没些感情。”孟师叔叹了口气,小胡子一翘。

陈朝生打了个哈欠,稍稍有了些困意:“师叔可不像这么好的人。”

午后的风这样潮热,夹杂着知了的|□□,总是教人昏昏欲睡的。

“主要是他给的多。”孟寻风比划了一下,“别人开的价格,达不到这个数儿。”

“你师父都开不起这价儿。”他长叹道,“你那师父一人卷了半剑宗的地皮,师叔没分到半点儿便宜。”

“师叔这些年也是想过要丢下小白走,总归是不放心。”他道,“小白不通人情世故,脾气又暴躁,又喜欢往火坑里跳,若是没人护着…”

“若是没人护着他能把人家脑袋咬掉一半,剩下一半他撒点胡椒,当夜宵。”陈朝生撑着脑袋,“哪有人欺负他的份儿?他活这么大了,以前他是熊孩子,如今他是更年期老头儿。就算说今日思州有老人躺在街上碰瓷,我说白复水上去躺着都是情理之中。”

孟师叔意味深长一笑,小眼睛眯了眯:“朝生啊,看破不说破。”

“我是说,若是复水有日遭了难。”孟师叔悠悠开口道,“好歹别让他那身狐狸皮给人扒了去,做成围脖咯。”

“这几日呢,天气又遭得很,师叔夜里都开着空调。”他说,“风湿骨病都像是又犯了,到底不比你们身子年轻。倒是缺点什么来围腿,小白那身皮毛倒是不错。”

“你睡在小白的房里。”孟寻风笑着道,“到底是长大了,以前你们都只是两个小小的团子,眨眼功夫,都这么多年了。”

“师叔都喝出了大肚子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