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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线很尖很细,让沈蕴想到近年来流行的一个玩具。

尖叫鸡。

男人跟着上前,拉了一下她, 沉声道:“阿娣!你给我少说两句!”

“我说什么了,你就让我少说两句!”屠招娣瞪他, 扯着嗓子说:“人家现在可不就是大老板吗,我说错了吗?!”

“行行行,你说你说。”在吵架上,钱建国向来不是屠招娣的对手。

“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你管得着吗,我现在不想说了!”

钱建国是彻底服了,不打算再搭理她,上前几步,走到蒋竞年面前,和颜悦色道:“阿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来找我?”

蒋竞年尚未来得及开口,听到背后屠招娣又说:“找你?呵。人家现在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还看得上我们这帮穷亲戚么。”

从一见面,屠招娣就开始冷嘲热讽,沈蕴有点忍不住,想怼几句,却被蒋竞年攥了下手,便只能作罢。

虽然脸冷得吓人,蒋竞年倒是克制。此刻听到钱建国这么说,淡淡的开口:“去年年初。”

他打量了一下钱建国手里的元宝蜡烛,面色稍稍缓解。钱建国见状,忙说:“今天你妈忌日,我和你……”

话音略一顿,笑着说:“来看看你妈。”

沉默了几秒,蒋竞年才说:“谢谢舅舅。”

时隔十一年,钱建国再次从这个外甥口里听到舅舅两个字,既激动又感慨,把手里的东西在墓碑前放下,说:“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蒋竞年未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听到屠招娣又嘲笑道:“钱建国你脸真大,人家愿意跟你一家人吗!”

钱建国正在将篮子里的元宝蜡烛拿出来,闻言转头看她,骂道:“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屠招娣哼了声,钱建国摆好祭拜用品,站起来,小声对蒋竞年说:“她就这臭脾气,你别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