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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小厨房,给我讨碗甜汤来,好不好。”杜楚澜看着若桃,有些卖乖。

“可是,我,”若桃直摇头,“先给姑娘止血才是。”

“可是我很想要甜汤,能止疼的,”杜楚澜叹了口气,“栖雾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她哄的若桃很是纠结,栖雾又劝了了两句,耳根子软的若桃就小跑着去厨房了。

若桃一走,杜楚澜也不装了,将左胳膊伸了出来。

栖雾麻利儿的将衣袖除去,一言不发。

杜楚澜的胳膊上满是伤痕,旧的新的,皆是刀伤。

栖雾还是面不改色,洗了块帕子。

“娘娘忍着些。”

“嗯。”杜楚澜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声,目光放的老长,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这些疤痕,罪魁祸首不是旁人,就是她自己。

重活了一次,在宫里宴请杜悟乾的那一天,回来之后她头疼难耐,满身满心都像是有蚂蚁在爬,只有利刃划破皮肤的那种疼痛感,才能让她好受些。

一刀,两刀,三刀。

哪怕旧伤未愈,也会再添新伤,只有疼痛和血腥味,才能让她感觉平静。

后来的很多次,当她难受到要死了的时候,就会给自己划上一刀。

栖雾是后面发现的,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给她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