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开一点,牙齿咬着纪肇渊的下唇厮磨,声音因为情欲变得有些沙哑:“太喜欢你了。”他似乎咬得有些狠,纪肇渊的手臂一瞬间收紧,力气大到他觉得自己都快被拦腰截断。

楚九歌笑着捏捏他的脸,又用舌尖舔舐着刚才咬的地方:“很疼吗?”

纪肇渊不自然地侧了侧身,推着楚九歌让他站起来。纪肇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裤裆间鼓起的那一团,有些挫败地说:“我性兴奋了。”

在周日两点以外的时间段内勃起,这已经完全跳脱了纪肇渊的comfort zone,楚九歌手里也捏着一把汗。纪肇渊这些天来自然而然的亲近,让他觉得大概是时候来一发猛药了。

“嗯,你硬了。”楚九歌佯装淡定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快速地隔着布料摸了一下小小纪,“你感觉怎么样?”

“很不好。”

纪肇渊站起身冷着脸进了浴室,他从镜子后面的柜子里翻出药片干吞了下去。

浴室的门是磨砂的,隐隐约约能映出来纪肇渊背靠在上面的轮廓。楚九歌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门:“纪喵。”

纪肇渊手肘下弯,哆嗦着抱住了自己,“对不起……”

他声音里显而易见的颤抖和惊慌让楚九歌心都碎了,楚九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有些后悔起自己的鲁莽。他转了转门把手,发现已经被纪肇渊反锁住了,不禁着急起来:“宝贝儿你先出来好吗?”

纪肇渊已经开始出现非自主性的抽搐,楚九歌完全没想到会弄巧成拙,他慌乱地几乎快哭了出来:“纪肇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现在不管你想到了什么,不管多恶心多肮脏的事你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

纪肇渊没有回应,只是蹲在地上粗重地喘着气。楚九歌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让纪肇渊往旁边让一让,抬脚踹开了浴室的门。

纪肇渊像是刚从水中被打捞起来,头发上的汗水顺着额角滴进他的眼睛里。楚九歌心疼地捧着他的脸,捞起衣服下摆帮他擦了擦汗。

纪肇渊抬头看他,像雨中战战兢兢的流浪猫,“你也会开始讨厌我的。”

“我不会,”楚九歌握着他的手,“我最喜欢你了。”

纪肇渊低声说:“我对你产生了单向的性冲动。”

“这很正常啊,你怎么会担心这个?”楚九歌说完就后悔地咬了下舌尖,他不能用常人的观点来揣摩纪肇渊的心思,就像最普通的性冲动都会挑断纪肇渊岌岌可危的神经。

“这没什么好道歉的,”他试探性地亲了亲纪肇渊的眼睑,“我也硬了。”

“我体会不到你的情绪,”纪肇渊摇摇头,抬手按在额头上,仿佛想把什么呼之欲出的噩梦压回去,“我会强迫你,像一个强奸犯一样。”

楚九歌有些无能为力,顺着墙滑坐在地上。他突如其来地觉得委屈,抱着膝盖把头埋进两肘间:“那怎么办?”

纪肇渊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还在颤抖的手指出神。

他们静静地坐在浴室的地上,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般。过了一会儿,楚九歌的委屈渐渐沉下去,又鼓鼓劲提起些勇气。

他抬头的时候,纪肇渊也恰好看过来,然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气氛就在一瞬间柔软起来,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狼狈。

楚九歌觉得纪肇渊像是一朵挣扎着想要在沙漠里开放的玫瑰,似乎有细碎的金沙从纪肇渊的指尖流向他的发梢。他笑着握住纪肇渊的手,隐隐地传递给他一些力量。

“陪我去看医生吧,”纪肇渊说,“我也想最喜欢你。”

第26章

亚当医生是位华裔老人,胖乎乎的看起来又和蔼又可爱。他看到楚九歌随纪肇渊一起进来,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调皮地冲楚九歌眨眨眼,“Weller先前跟我提过你,他说你很好看。”

被老人夸好看,这让楚九歌有些窘迫。他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红着脸偷偷看了纪肇渊一眼。

纪肇渊一脸理所当然,面不改色地拉着楚九歌坐下:“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我们今天就当做婚姻咨询吧,Weller也放松一点。”亚当医生了然一笑,递给他们一人一张空白的纸,“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爱是什么?”

纪肇渊拿起笔写下一句,又烦躁地划掉。楚九歌有些好奇,伸着脖子往纪肇渊那里探了探,亚当医生无奈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自己写自己的,不可以偷看!”

楚九歌撇撇嘴,乖乖低下头写道:【热烈、激情、性爱、陪伴、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