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给他揉了两三分钟,起身去下面餐厅给他拿吃的,包括甜点。

这时候昨晚玩到半夜的人才陆陆续续醒来。

窦惊澜往餐盘里放进一个草莓挞,刚好看到陆子川和曲迎哲结伴走进来。

两人朝他打了声招呼,视线在他身边转了圈,问:“江汜呢?”

“还在睡。”

曲迎哲没想那么多,端起餐盘冲向熟食区扫荡,反而是陆子川抬了抬眉毛。

窦惊澜面无表情地接受他的审视。

半晌,这个人伸手过来,作势要拍他的肩膀,同时评价一句,还省略了主语。

“尚未成功,同志继续努力。”

窦惊澜侧身躲开他的手,无声表达了对他脑海内容物的怀疑,仿佛自己认识的是个□□导演。

陆子川笑着走了。

窦惊澜本来想拿两个餐盘就走人,没想到正餐没拿多少,甜点越拿越多,还很占地方。

他们只能叫来服务生,服务生很快会意,动作利落地推来一个餐车。这样,窦惊澜才算把东西都带回房间。

服务生优雅地向他远走的背影鞠了个躬,职业素养极高,没有对他要搬空酒店餐厅的行为发表任何意见。

而此刻在房间里的江汜已经走下床,陷在茶几里躺着。

他手里拿着一杯插好吸管的牛奶,没热,凉的,自己又空腹,不太想喝。

他记忆混乱,昨天醉酒后的记忆彻底断片,半个字都想不起来,就觉得自己眼皮肿得厉害,像是哭过。

可也不知道自己是做梦哭过还是醉酒哭过,还是两个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