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悔嘴角绷紧。

江汜不乐意了,偏偏还念念叨叨,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样子:“脚受伤怎么了,吃几天肉能让我血液坏死还是怎么着?吃不到想吃的就相当于折寿啊,岳医生,我心情好就是赚到,心情好伤也好得快嘛,您说是不是。”

岳医生被他气得竖眉毛,指着他就要发作。

门口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怎么和岳医生吵起来了,江汜,你干什么了。”

那人关上门,把正午阳光隔在门外,两手拎着东西进来,是窦惊澜。

江汜得救,一下来了精神:“豆包,你看看岳医生吃的,一点儿油星都没有,这怎么吃?!他要分我我不乐意,他还说你肯定不会让我吃肉!”

岳医生牙疼地纠正他,觉得这小子颠倒是非真是有一手:“我说的是大鱼大肉,谁不让你吃肉了!”

窦惊澜听明白了,点点头把江汜的请求驳回:“岳医生说得对,我确实不会让你吃。”

江汜的气焰迅速瘪下去,像只宴会过后被放气的气球。

窦惊澜把手里的药和饭放下来:“所以这是养病前的最后一顿,之后几天都不能吃。”

瘪气球像是被充了气,欢呼一声去拆外卖盒子。

窦惊澜一进门他就闻到焖饭的味道了。

岳医生愤愤不平地挖了一口花椰菜。

你就宠他吧!

刚才面向岳医生一直背对门口的郑悔这会儿才转过身,一副刚发现是窦惊澜的样子:“澜哥,你怎么在这?”

窦惊澜点头:“嗯,照顾江汜,他腿受伤了,你来兼职?”

岳医生学会了抢答:“嗯,下午是小悔当班,刚好他可以给江汜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