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悔有些僵硬:“嗯,好。”

窦惊澜点点头,先道谢:“麻烦你了。”

接着坐在江汜一直坐着的病床上,和他挤在一起。

江汜咽下一口饭。

他两管营养液下去其实并不太饿,刚才纯属好玩故意使坏,现在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看着饭开始愁。

窦惊澜早就料到,放低声音问:“吃不下了?”

江汜不好意思地揉揉肚子,小声道:“嗯,豆包你吃饭了吗。”

窦惊澜把焖饭端过来,拿着他用过的勺子吃了一口:“没,给我吧。”

郑悔正垂头给岳医生擦桌子,抬头偶然看见这一幕,攥紧了手里的毛巾。

伤患坐在床上打游戏,窦惊澜收拾好垃圾准备带走。

江汜抽空从消消乐里朝他挥了挥手:“豆包拜拜~”

窦惊澜刮了一下他的额头:“再重复一遍,该做什么?”

江汜放下手机掰手指:“包扎、打针、吃药,剩下的时间可以睡觉,晚上等你来接我,真的都记住了窦妈妈,快去上课吧。”

窦惊澜嗯了一声,推门就走,刚好撞见拿着酒精、棉布进来的郑悔,他们互相一点头,接着擦肩而过。

两个人天差地别的待遇让郑悔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回过神,半晌才抬脚,走进江汜的病房。

江汜听到门响动,从病床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