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个好人,当年如果不是他宽限我几个月的货款,可能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自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日子,可惜他自己的公司现在却被傅城荣搞成这样。”

傅珀这是长大后第一听到有人说她父母的事。

这些年傅城荣一家说起公司和她爸爸总是带着贬低的语气来夸大自己,好像公司在傅秉荣管理的时候随时可能倒闭,是回到他傅城荣手里才让公司起死回生了一样。

正是因为如此,傅珀在他们常年的洗脑下,从来没意识到其实公司是她家的财产,彻底将自己当成寄人篱下的存在。

直到有了吃瓜系统她才醒悟过来,通过法律找证据维护自己的利益。

“现在公司交给费姨我很放心。”傅珀现在虽然兜里可支配的钱还是不充裕,但是费姨入主公司第一日的雷霆操作让她对日后吃分红有了希望。

鲍涂认可的点点头,“你费姨在商业上的头脑其实比我强,我有时候多少有点感情用事,易冲动,这几年湖城这边的分公司比我负责的滨城收益还多。”

又聊了一会鲍涂就离开了,傅珀刚想回病房和爸妈聊两句近况,一名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就找了过来。

“什么?明年的费用?”

傅珀张大嘴,“你说多少?”

“二十万。”工作人员笑眯眯的道,“最后截止日期是九月一日。”

傅珀眉头皱起,傅城荣之所以找了这家还算权威的疗养院安置她爸妈,就是怕他们死了自己顺理成章的继承遗产。

国内目前本来就少有专门照顾植物人的机构,这里的费用自然不低。

傅城荣进了监狱,就轮到她来承担父母的医疗费用了。

傅珀深吸一口气,她名下唯一可以短期内变成钱的财产正是平岛的地。

没有不透风的墙,庭审结束后就有平岛要拆迁的消息就小范围传开,二婶和傅情为此还闹了一次。

没有办法,这是自愿赠与的,根本不可能要回去。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消息,不少人都把平岛当成香饽饽,想尽办法的想在平岛买房落户。

谁也不傻,这时候除非是火烧眉毛的急事否则说啥都不能卖。

傅珀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还没到山穷水尽的程度。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余额。

她这行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在老城摆摊算卦两个月,大额的卦金只有不到五次。

第一次是王楠女扮男诈骗案中的受害者林芸给了一万,第二次是想求个答案的纪风和他亲生母亲刘辉加起来给了将近九千,第三次就是考试的时候遇到的“考题”陈瑜和几位宝妈为了感谢她给了一万,第四次就是鲍涂出于情谊给了五千。

再加上其他零零碎碎的小钱,扣除花销,傅珀手里加起来一共有将近五万元。

距开学还有十几天,到时候还有一笔学费要支付,最少也要留出一万元可支配的钱。

现在疗养院的账单又来了。

让她半个月之内想办法赚到十六万,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困难了。

“请问能不能宽限一些日子?”傅珀找到院长,将自己的情况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