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

姜景清又惊又恨,但这女人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刀子。

“可怜奴家已怀有姜公子的孩儿,奴家自知身份尴尬,但为了腹中的孩儿奴家愿意拼死一搏,就是”雅丽掩了掩嘴角,“就是委屈了单大人。”

此言一出,惊堂四座。

此计至毒至险,然而一旦取胜,谁都会认定单钰是个口谈道德,志在穿窬的伪君子,而他,将背着污名,一辈子没皮没脸地给姜景清养孩子。

即使最后他查出孩子非他所出,出于面子也不得不认。

这场变故来得太过突兀,一时之间无人反应过来。

事已至此,姜景清忽然大哭起来,“舅舅,你不能相信这个贱人的话,她骗人的,舅舅,救我。”

话音未落,他脸上已挨了重重的一掌。

曹知府面如死灰,未落下的手悬在空中,怔在当地,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了什么。

群臣中,一位素来与曹知府交好的大臣见此不对,起身调和。

“郡王府好歹乃军机要地,继续吵吵嚷嚷,只怕惊动了郡王和京都来的要员,此事尚未定论,不宜外扬。不如将此女押回”

“不宜外扬吗?可是本王已经知道了!”

清越有力的声音震破了众人迷茫的狂躁,视线所及之处,是慕霆炀阔步迈进,俊朗的面容泛着孤寒锐气,双眸中精光内敛、黑不见底。

众人见他,皆齐齐下跪。

曹知府更是抖个不停,几乎是从首席座上摔下来。

慕霆炀一撩身上玄色绣蟒暗纹锦袍,大步流星上前,大马金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