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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轮到我了。

我们的爱情一开始就建立在礼尚往来上,一旦歉意超过原谅,树根就刺穿围城了。

我和老周互相留着彼此的微信,但一次也没给对方发过消息,我在香港工作,他仍旧留在原来的城市。

香港的秋天很漫长,让我觉得乏味,绵长的雨季像是要把这座城市变成只有雨水和霓虹的孤独岛屿。

我开始想念五月的蔷薇时老周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周周,陈奕迅在香港开演唱会,我能来看看你吗?”

我说好。

那天万人为了一个梦来到香港红馆参加陈奕迅的演唱会。

我和老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我们的手机铃声居然都是陈奕迅的歌。

不同的是我的是《富士山下》,老周的是《爱情转移》旋律都一样,歌词意思也差不多,但终究不能算是同一首歌。

在一片灯光与喧闹中老周对我说“周周我和珍珠要结婚了。”

台上正在唱“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有人在用粤语唱“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

我也大声的跟着唱“为何为好事泪流。”

老周的眼依然像将将滴下的墨水一般暗沉,只有我眼底有盈然的泪光。

老周这次没有道歉,他说他很多次想来找我,但他也清楚一切都结束了。

我们克制自己的习惯与想念把对方变成过去式,然后再见时轻轻说一句“好久不见。”

五 街头的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