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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好看的女孩,鹅蛋脸,眉眼一抬便是笑意。

那天她穿着一件芽黄色的连衣裙,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纤瘦的锁骨。

她像是初夏的雏菊,天真烂漫。

进屋后她很自然的越过我把雏菊花插到小白狗花筒里。

她转身对老周说“阿庭你觉得好看吗?”

雏菊的花语是暗恋。

周之庭,阿庭,孟珍珠,珍珠,念出来便让人觉得真是般配啊。

温而文雅的男人,笑起来眼里盛着光的年轻女人,唯独我是格格不入的。

老周说珍珠是外地人,租的房子正好也在我们小区所以偶尔会来我们家,他带的几个研究生都来过我们家。

末了他加了一句“珍珠有喜欢的人了。”

他很不擅长宽慰人,也很不会感知情绪。

有次珍珠又来我家,依然带了一大束雏菊,我当着她和老周的面把花扔了。

珍珠望着我,这次没再喊师娘,她说“我觉得自己恶毒,可你更自私。”

我真是自私,既不想费力维持也不想挽留。

老周对我来说像个老房子,让我有安全感让我依赖,但我对他只有怀念了。

珍珠把雏菊捡起来递给老周“捡起来的花还代表着心意,丢掉你的人对你是没有爱的。”

她在说我,说我明明选择了和老周结婚可最后把家庭的责任全都丢给老周自己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