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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霁松右脸火辣辣地疼,他用舌头顶了顶右边的口腔内壁,喉咙里已经冒出了血腥味,顾韫这一巴掌打得实实在在,是花了重力气的。

许久之后,盛霁松才回过味来,原来这一巴掌是江徵替自己的孩子打的,所以才这么用力。

但现在,眼前人在他眼里只是顾韫,是永远比不上江徵的顾韫,自然没必要挨了打还陪笑脸。

他上前一步把人逼到墙角,低声警告道:“你以后离江徵的朋友远一点。”

“凭什么?你管天管地管我交什么朋友?江徵的朋友我怎么就交不得了?”

“你当然交不得!因为你不配!”盛霁松紧紧扣着顾韫的肩膀,要不是顾及这是在外面,他恐怕能跟只野兽一般吼起来:“你休想取代江徵,你休想!”

江徵总算跟上他的脑回路,他怀疑这个人这三年也是憋出了点精神病,脑子有点问题了。

“你要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去和季暖说,他本人都没有排斥我,你在这里替江徵搞什么独占欲?”

“季暖没有排斥你,是因为今天是他孩子的满月酒,他给你留面子而已,当年要不是看你半死不活,他第一个冲去夜北把你抓上法庭!”

“”

“你以为你在江徵的朋友那里有什么好名声吗?只不过他们个个都有涵养,看到你贴上去也不好表现出厌恶来,沈乐来家里调琴看都不看你一眼,季暖见你抱着孩子,时刻提防着你做出什么害人的行为,这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要不是盛霁松提,江徵还真没察觉季暖在防着自己。

他也确实是百口莫辩,谁让他现在,就是“顾韫”呢?

江徵要想重续当年的友情,必然要打破“顾韫”带来的种种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