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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和医生签订任何雇佣合同,他没有必要为了我冒雨赶来,可盛霁松不一样,他是我的丈夫,12小时前,我们刚刚交换婚戒宣过誓,冒雨赶回来照顾生病的我,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义务。”

顾韫说得有理有据,如果忽略那过重的鼻音,可当得上“理直气壮”四个字了:“我自从受过伤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平时头疼脑热就跟家常便饭一样,如果能及时吃药退烧,倒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但要是拖着,你也知道,我心脏不太好,烧着烧着,万一引出个心肌炎,我恐怕就要进趟icu了,你说,新婚第一天就把我折腾进了icu,我的父母和贵国的皇室会如何看待盛霁松呢?”

“”

齐伯折回走廊,躲着闪电给盛霁松打了电话,深夜的电话,原以为会被漏接或是迟接,没想到只等了两秒就被接起,盛霁松低沉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齐伯知道,先生恐怕又是一晚没睡,他不敢耽搁,把顾韫的要求如实复述了一遍。

盛霁松听完,没有直接给管家指示,而是让他把电话给顾韫。

管家立刻把手机递给床上正在擤鼻涕的oga。

顾韫把纸团精准投到垃圾桶里,而后才不紧不慢地接过电话,就听到盛霁松在电话里说:“有病自己吃药,这里不是顾家,没人会纵着你作妖。”

“老公,你好无情啊。”

“”盛霁松几乎是在吼:“你别来恶心我!!”

顾少爷故作西子捧心:“你这话伤到我了,我感觉我的体温又飙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