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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韫打了个寒颤,捂着嘴咳了两声,而后扶着墙壁走回了床上,期间绕开了地上的一滩水和水上的玻璃碎片,他把自己裹进鸳鸯被里,在一片片雷声中,管家在走廊外打电话的声音就跟蚊子一样烦人。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前,齐伯及时挂断了电话,进屋和顾韫说:“因为暴风雨的缘故,私人医生现在赶不过来,他建议先吃常规的退烧药,雨水在三个小时后应该就会停,那时天也亮了,顾少如果没退烧,我们就去医院。”

“咳咳,我自己带了药,不用麻烦医生冒雨过来了。”顾韫又咳了两声,鼻音更重:“但是,我要盛霁松回来照顾我。”

“啊?”管家为难道:“顾少,我已经给先生发过消息了,明早他知道您生病一定会立刻赶回来照顾您的,今晚,恐怕不太方便。”

顾韫反问:“怎么会不方便呢?堂堂秘书长,真要有心回来,是一场暴雨能阻止得了的吗?”

“先生此刻应该在作战中心,从那里出来,要过一段山路,这样的暴雨,走山路是有一定危险的。”

“你倒提醒我了,他在军队里,什么交通工具调不到啊?直升机越野车,再不济上坦克也行啊。”

“顾少爷,您还是别为难先生了。”

“我为难他?”顾韫裹紧自己的鸳鸯被,反问:“我怎么为难他了,新婚夜,他本来就该在我身边陪着我!他要是不回来,我就不吃退烧药。”

“可您都能体谅医生冒雨过来不容易,怎么就不能也体谅一下先生呢?”

齐伯完全没料到这顾少是丝毫不打算为盛霁松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