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绷起来的脸就因为这笑一下再笑一下的,已经重新绷不起来了。

雅辛托斯索性换了个放松的姿态,看似随意闲谈地道:“其实每次看这些记录,我都挺惋惜的。不光是因为仍在受苦的人,还有那些说起来已经‘解脱’的人。”

他的语气里带上几分讥讽的嗤笑。

那都能叫“解脱”?

俄狄浦斯被命运设计得魂飞魄散,阿多尼斯、伽倪墨得斯,一个死于野猪长牙,一个永恒地化作天上无知无觉的星座。

还有更多的人,蒙受折磨、献出生命,只为了成全命运的故事,在命运的“杰作”里当一个推动剧情的背景板。评判的人得有多没有心,才能轻描淡写地将这些归纳为“解脱”?

雅辛托斯捉着旁边的触手把玩:“我可能也是比较理想主义。总觉得他们应该获得第二次机会,拥有一条崭新的生命重新来过。可惜冥界不存在这条路径,亡魂经过审判,要么被投进深渊永恒受苦,要么进入爱丽舍灵地……啧。要是有个什么转生门就好了。”

雅辛托斯顿了一下,仿佛不经意地又带了一句:“或者回溯时间——”

他话还没讲完就被卡俄斯打断:“没必要。”

卡俄斯说得干脆利落,毫无犹豫,以至于雅辛托斯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反对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