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一刻,至少在此时,雅辛托斯的心情并没有卡俄斯感觉得那么差,最多就是做好了委婉试探卡俄斯的心理建设。

所以他抖了下脚,没把那条固执的触手抖掉,就忍不住挑起眉头,带着点促狭的笑意,目光顺着眼角斜睨出去,“干什么?撒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卡俄斯都在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因为屁都不值一个的矜持和自诩至高神的自尊心收回触手,真就厚着脸皮闷声不吭将雅辛托斯缠个结实,或许这娇也就撒成了。

或许,他们就不必再经历后续那些说起来短暂,但回忆起来却煎熬得显得格外漫长的波折。

但有些事就是,日后回想起来悔不当初,总觉得当初自己只要如何如何,就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纯粹只是因为自己当时想得太多,或者想得太少,运气使然。

但马后炮这件事,其实没什么运气好讲。

人就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按照自己的性格,做出了必然的选择。

没吃过日后的苦头,卡俄斯哪可能就那么自然地随手放下矜持,没脸没皮地嗯一声承认自己就是在撒娇,更不可能将自己感受到的刹那心惶说出来——事实上,就算是时光回溯,卡俄斯的闷葫芦性格也没好到哪去。

雅辛托斯能感觉到紧箍他足踝的触手矜持地收走,忍不住又勾了一下嘴角:“怎么,这娇又不准备撒了?”

鬼知道他是怎么从一根触手上看出“矜持”的,反正他觉得还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