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忒斯王后听不出什么语气地哈了一声:“冥后?”

“咳,”雅辛托斯才端回的完美微笑差点破功,他凭借从小到大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磨练出的厚脸皮,走到庭院树篱边,“放她进来。”

守卫收了声,指引着吕忒斯王后进行宫。

雅辛托斯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慢走回到长椅边坐下。

“沙沙沙……”苍鹰歪着脑袋,一路拖着酒壶,摆到雅辛托斯脚边。

雅辛托斯:“……”

原本那些压抑的、酸楚的,沉积了千年的沉闷情绪,一时被更为轻松些的无语所替代。

雅辛托斯回想起年幼时候,每每自己不小心做了件什么糗事,母亲总能找到他千万百计毁灭的证据,一本正经地摆到他面前质询,活像看不见儿子羞愤到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神情,恶趣味得让人磨牙。

或许,他的恶趣味,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传自吕忒斯王后的。

雅辛托斯长大后,之所以能那么快地练就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完美无暇地扮演起风流浪荡、凡事都不上心的废物王储,也都得归功于幼年时母亲对他的“锻炼”。

庭院外传来脚步声,守卫的声音从回廊传来:“从这里进去,我们就不打扰了。”

吕忒斯王后简短地应了一声,麦色的长腿一迈,就重新回到雅辛托斯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