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不明所以,低头来回翻看了一下这把七弦琴,“一个黑劳士手里啊,这把琴哪里有问题吗?我看它很好——”

“黑劳士?”塔娜禁不住叫了一声,“黑劳士手里怎么可能会有七弦琴?在斯巴达,乐手几乎和祭司享有一样高尚的地位,乐手一职在某些古老家族中代代相传,他们专门负责在战斗、祭祀时奏乐,你怎么会从一个黑劳士手里买到七弦琴,谁又会把七弦琴卖给一个脚上绑着铁链的黑劳士呢?”

“……”阿波罗被问得大脑空白了一瞬,下意识地道,“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巧就是有这么巧,阿波罗的最后一个音节刚落下。

“啪!”

响亮的皮鞭声夹杂着喧哗,由远至近的传来。

“……”塔娜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得苍白如纸。

那皮鞭仿佛抽打在院子里每一个黑劳士的心上,逐渐放大的喧哗声应和着加速的心跳一起鼓噪。

“卑劣的黑劳士!你还想带我们走到哪里?再问你一遍,你偷走的琴在哪?!”

“在……啊!!!就、就在这个院落里,求求不要打我了,不要打我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把琴卖出去以后就后悔了,一直跟到这里……那,那个买我琴的黑劳士肯定也有问题!哪有一个黑劳士会有那么多铁币呢?!求求饶了我吧!看在我检举有功的份上!”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