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说送就送!谁聚众斗殴了?我们不过撞了两下,你别乱扣罪名!”

戚宁玉紧蹙起来,他默默用另一只手解开了扣得整齐的西装外套,接着被抓司机抓住的那只手反向一扭,一个扭转反将比他高大一圈的司机摔了出去。

司机倒地,震惊地盯着戚宁玉,满眼不可置信。

边上所有人都被戚宁玉这一下惊住了,见他紧蹙着眉,以为他很生气,一时都不敢开口,等着他发话。

实际上戚宁玉是刚撞柱上时手臂磕到了,痛得他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表情才恢复如常,对安保组长说:“去找酒店要一盒止疼药,还有消毒水和纱布。”

组长仿佛揣摩圣意的下臣,一时不明白戚宁玉这药是要给谁的,小心地问:“这两人怎么办?”

“送派出所。”戚宁玉说完又朝司机扫了一眼,“他加一条,故意伤人。”

司机再次震惊,明明他才是被伤的那个,但戚宁玉已经走了。

戚宁玉没再回宴会厅,他去了车里,等了半小时才等到给他送的止疼药和消毒水。

他把人叫走,自己关上车门,在车里脱了外套,白衬衣已经被血粘在了手臂上,他轻轻把袖子掀起来,可刚扯到伤口他就眼眶一红,不敢动了。

他怕疼,他的痛觉大概比常人强烈十倍,不是身体的问题,是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问题,哪怕只是一点擦伤,他的感受都仿佛手断了。

止疼药只是个安慰,他还是干吞了两片,刚吞完手机就响了,看到是邢誉川他立即接起来,用忍着疼的声音问。

“你可以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