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让在整理资产的时候,竟然发现孟家竟然拥有西南大量的荒地,那荒地布满了红紫土,无法种植,那是用来做各类瓷器却最适宜,只是还没有人发现。

于是他思虑过后,果断地买下了附近的萧县知县一职,本来中举后就有资格推官,萧县知县也不是多抢手的职位,他花了一点钱之后就拿到了。

但是知道自己有了一座金山,怎么将那座金山搬下来是另外一个问题,孟家已经不再经商,没有门路去插手开矿99zl的事宜。刚好他在府城的码头偶遇到上次送他葫芦瓶的那一位客商,那葫芦瓶的制作工艺已经登峰造极,他将这事一说,两人一拍即合。他负责提供原产地和资金,那商人负责制作和售卖。

这些天,他将家里的钱除了买了一个官之后,其它的钱都放到投放到西南那边的瓷厂去了。

那客商在悉心的保存好孟清让的手书之后,就率领着一支商队马不停蹄的往西南去,那封手书可以让他调动孟家一半的资金,他将用那些资金在西南建立一个庞大的商业王国。

第16章 才子还是财子 日子在何舒倩的期盼中,……

春日落红成阵,繁花转眼即逝,又是一年春闱到,京城里又挤满了赴考的学子,李越走在繁华的京城里,心里却再也没有当时初入京城的雀跃和意气风发。

路边偶有学子认出了他,投来敬佩和赞叹的目光。

听着耳边的赞叹,李越觉得很是讽刺,初来京城时,心中豪情万丈,想着要大展拳手。但是由于他的策论底子太薄,全靠几首名诗名赋撑起来的名声,最后还是被破格点为探花,他也无所谓,诗赋只是他的手段,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得到权力。

等他真正进入朝堂之后,所有人都只是将他当做一个诗匠,都说非翰林不入内阁,翰林虽然看似清闲,但谁都知道以后一定会前途似锦。

可是他进了翰林,虽然凭着才学让众人折服,但所有人都好像默认了他只是诗词歌赋,所有的政事都避开了他,他连一点权力的边都摸不着。

后来他才知道,文豪就该岁月静好,诗酒花茶,可以桀骜不驯,可以不问世事,可以不畏权贵,但就是与政坛无关。

想着就已经走到的翰林院,一向清净的翰林院今天却充满了嘈杂声,李越好奇地走近,跟相熟的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人回到,“我们在讨论新上任的户部尚书。”

这么一说,李越也想起来了,前任户部尚书国库因亏损太过严重被革职了,但他留下来的户部尚书一职,就成了个烫手山芋,合乎资格的不愿意接,想接的又没有资格,最后好像是皇上直接下旨从外地官员提拔了一个上来。

不过这些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他习惯性地捧着杯茶埋首书堆。

翰林院才高之士层出不穷,他脑子里面的诗篇越来越少,虽然凭着过去的名声,眼下活的还算滋润,但是时不时的就有一阵恐慌袭上心头。

旁边一个新进地翰林不得不发出敬佩的目光,别的不说,光是这一份上进,自己是拍马都不及的,忙提着茶壶为李越空了的茶杯续满茶水。

察觉到身边动静的李越抬起头,看到那翰林脸上的讨好,给面子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翰林心满意足地离去。

看着面前曾经好似天书的典籍,李越自嘲一笑,说起来也99zl是讽刺,该立志苦学的少年时代,他忙于交际,等已是功成名就的今天,反而又耐得住这一室清苦了。

春雨绵绵,自江南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正徐徐的行驶着。在马车内,坐着一母一子,母亲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容貌秀丽,眉目间却凝聚着层层的忧郁。儿子五六岁大,时不时地看向那母亲,眉目间尽是像复刻的忧愁,正是好动的年纪,身子却端正地坐在马车中。

这时,马车突然停住,不等车内人有发问,马夫的声音就在车外响起,“夫人,有三品大员回京,我们得先避一下。”

车内一直端坐的母亲掀开车帘一角,却只看到飞扬而去的人马,有些出神,儿子小心地打量母亲的脸色,不敢作声。

那远去的人马一路直达京城,下来一位年轻官员,考究的配饰和矫健的步伐,十分博人好感。

再次回到京城的孟清让感受到了这里的热情,皇帝对他十分看重,西南之地一向荒凉,以往都需要朝廷要补贴,可孟清让去了不到五年,就让那里变得流光溢彩,今年都足额交上了赋税。

这可是以往皇帝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足以写进史书里大功绩,这就足够圣上对他另眼相看了。更别提孟清让私下跟他说的那些经济之策,皇上仿佛已经看到能跑马的国库被银子堆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