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放心我。”

他灵活地盘着那枚骰子,我只能看见蓝汪汪的颜色在视野边际闪烁,想来他盘的不像他说的那么不顺手。

“反正许愿权在我地方,你只要当个工具人就可以了,”我冷酷无情地说,“我手放不下来了。”

“那你刚才举起来干嘛。”

伏黑甚尔伸手把我聚起来的手按下去,然后非常无语地拿着我断掉的手和我面面相觑。

“医疗费从你工资里面扣。”

“是我有工资还是你这胳膊还能接?”

索性我那只手断掉没多久就直接化成了黑泥消失不见,让尴尬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无所谓地收回视线,瞥了眼自己仅剩的上半身催他:“你快点,我快死了,得把剩下的事做好。”

“其实你和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也就一年多吧?”伏黑甚尔停住了把玩骰子的动作,骰子也成了蓝盈盈一个点滞留在我的余光里头:“让我算算时间……两年都不到?你就能为他们两个做到这种程度,你还说他们俩不是你姘头。”

“姘你妈个头,”要不是现在只剩下一只而这只胳膊我还有用,就算只剩半截身子了我也非得一拳捣伏黑甚尔脸上揍他满脸花开,“都得他妈怪你这个王八蛋。”

“不管是谁在这里我都会这么去救。”

我看着天花板,然后就看到伏黑甚尔那张脸出现在我头顶上,黑发垂落眉眼凌厉,唇角竖着刻下一道刀疤,性感又英俊的野性十足,像只低着头俯瞰人的猛兽。

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我能从这个角度看到伏黑甚尔的脸,是因为我现在枕着他的腿。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认识的人死在我面前了。”我平

静地叙述:“我不想再感受那个时候的无能为力了。”

“哦。”

伏黑甚尔相当无动于衷地应了一声,摸了摸我的额头笃定地说:“你果然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