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近的距离,对面的假货轻而易举地就看穿了我并不算多高明的遮掩。

他的表情有了点笑意,空出来的手一点点下滑,最后抓住我的右手转动掌心调整姿势,轻而易举就将五指卡进了我的指缝里头与我十指相扣。

“你死的这么多年也没让你多长进一点,做法比十一年前面对伏黑甚尔的时候都要粗陋了。”

他一点点收紧手指,剧痛从指根传来,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反手夹了回去,只是因为全身上下一阵阵传来的剧痛鬓角都渗出了冷汗,浑身一阵阵发烫,但又像是被浸在冰水里面一样极端分裂,不过片刻就感觉意识都开始有些恍惚起来了。

“术式的改造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不然我哪里用得着花这么多力气寻找合适的身体。”他遗憾地咂舌低语:“你也太过天真了点……不过这份赌徒心态,我倒是也挺赞赏的。”

他像是想要把我的手拧下来一样扣着我的右手:“毕竟你满盘皆输之后,收下这些赌注的是我。”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才终于把刚才被打断的冷笑接上。

“赌徒心态的是你才对。”我喘着气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拽,双腿绞在他腰上贴的和他亲密无间,整个人都包裹着宽大的僧袍镶嵌在他怀里。

鲜血和仇恨从衣襟扩散到衣襟上,凝结成新的憎恶。我垂眼看着夏油的脖子上已经被我掐出了淤痕,像个套在他脖子上的枷锁绕了一圈一圈又缠了一年一年,用鼻尖碰了碰夏油的耳垂,冰凉而又柔软。

“我可没有在和你打赌,”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摸不清底细只能赌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不需要赌一个未来,也不需要猜测结局。

冰冷的刀刃再次破开身体的感觉反而没有一开始这么痛,就好像这个伤疤与我浑然一体一直存在,刀刃的进入也只是重新回到了肉身刀鞘之中畅通无阻——然后贯穿了夏油杰的心脏。

就像十一年前伏黑甚尔为了拖延我的脚步所做的那样。

“我对圣杯许下的愿望一定能视线。”我紧紧抓住赝品想要松开的右手,无定法界性

的骰子出现在我们两人双手交握的间隙之中,在柔软厚实的掌心中撑开窄小一条裂缝。

“你觉得我能不能成功呢,赝品?”

只要稍微改变一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