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变回了尾巴,蜷在地板上没有很难受,于是摇了摇脑袋。

他俩安静地发了会呆,周鸣庚望着天花板,路采则继续盯着哥哥,仿佛自己不留神,这人就会突发重病。

“睡不着了。”周鸣庚道,“聊点什么?”

路采道:“我们聊聊阿远?”

周鸣庚吓唬他:“靠,血压蹭下就飙上来了。”

路采道:“不会的,你戴了监测手表,有危险会发出声音。”

“算了,你想说什么?”周鸣庚做出了退让。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初中就是个人生活,没感受过什么家庭温暖,但肯定是期待过的。”

周鸣庚打了个哈欠:“嗯嗯。”

路采道:“我感觉得出来,他性格细腻,在这方面很敏感。你这么排斥他,他心里比我更难受。”

周鸣庚凉凉道:“哎哟,有小男朋友疼就是好,还用得着别人配合给温暖?”

“你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路采觉得他阴阳怪气,撇了撇嘴。

周鸣庚催促道:“你要打感情牌赶紧打啊,下次我可不定乐意听。”

路采捶了下床沿:“没有打感情牌!他非常需要我,世界上最最需要我,我要多帮他点呀。”

周鸣庚目瞪口呆,道:“啧,你真善良。看过他的存款和追求者有多少,再说这种肉麻话吧。”

路采咬牙切齿,蛮横道:“我喜欢他,不准你这么凶他!别说诱骗这种话了!”

周鸣庚比他更蛮横,故意气他道:“我偏要!明天我拿喇叭去他公司循环播放!等爸妈来了,就是三只喇叭在播放!”

嚷嚷完,他身上的监测手表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