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路采去厨房吭哧吭哧把碗筷洗了,放到消毒柜里。

透过窗户确认周鸣庚离开以后,他活蹦乱跳去萧家。

昨晚没有注意地方在哪儿, 现在一户一户找过去,在别墅区里绕了许久。

路采沿着山道往上走,有园艺师问他找哪家,他报了门牌号。

“原来是你啊,阿远昨天说过了,有个小客人要来。”

园艺师为萧家服务了几十年,是看着萧远叙长大的,因此不喊尊称,叫得更亲近些。

“嗯嗯就是我。”路采道,“爷爷,哪边是大门呀?”

他们隔着一道护栏,园艺师指了下方向,远处的尽头看不到门,直走后应该还得右拐再走一段路。

“太阳太晒了,你站到树荫底下等一会吧,我让保安来接你。”

路采看花匠拿出了对讲机,感叹:“这里真大。”

尽管他们在同一片区域,但面积完全不一样,萧家的宅邸跟城堡似的。

园艺师道:“哎,以前一家三代,十多口人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倒是没感觉,这些年这儿是大得有点空了。”

路采打听:“为什么不住了?”

“这种事就是没什么道理可讲吧。”园艺师道,“小姐和先生分开了以后,大家都陆续搬走了,偶尔回来一趟。”

他说的是萧远叙的父母,离婚这件事在外界的报导中没有痛痒,实际对这个家庭的影响很大。

路采知道一点,在那之后萧母常年在国外打理业务,萧父息影过上了旅居的生活。

那他的阿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