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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像幻觉。

“到底怎么了?”折流问她。

“我……”白琅抱着自己的膝盖,迟疑着说,“可能权鸩开始了。”

折流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是不想说,还是没想到要说什么。

使用天权而引发的权鸩是缓慢积累的,一开始只有一点细微的征兆,后来就会变成不可遏制的死亡。目前没有听说过谁能在权鸩完全爆发后活下来。

白琅低声道:“我在荆谷战斗的时候,因为要使用很庞大的天权,所以心里稍微犹豫过一下。就是那一下,那个男孩子出现了,拉住了我。”

“今天跟琢玉谈过之后,我很想去找你说说话,但最后还是自欺欺人地决定打坐修行。但是那个男孩子又出现了……他把我带到你身边。”

“刚才打坐的时候,觉得很疲惫,也有过‘如果有人陪着’就好了,这样一闪而逝的想法。结果睁眼就看见了他。”

那是为了满足某些已经被她遏制的私念而出现的幻象。纵容她,并且让她渴望更多不应该得到的东西。

如同鸩酒。

白琅害怕地想了很久,忽然意识到折流一直没说话。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她问。

“我陪你?”

白琅有点尴尬地笑起来:“这倒不用,本来也没认识多久,你要是陪葬我会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