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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陪你。”

“啊?”

“之前那个白衣男孩, 听起来很危险。”

白琅认真想了下,确实有折流在旁边帮忙看着会更安全。她也想再确认下这个男孩儿是不是只有她能看见,是不是真的不存在。

“那就……辛苦你了。”

她放下了床帘,闭目开始打坐。

这次她先查看擎天心经。

擎天心经整体还是金色, 但外壳上很多黑色污迹。

把它一页页翻开,最前面是东方神台的诏令,纯金色。往后是一些零散的记载,比如第一次使用鉴器时出现的“鉴者,心也;善心者,师心不师圣”,只有这句是黑色,其他都是金色,读不出完整的意思。

再往后就是天权的记载。“映镜”的权在前面,全是金字,真言之外的部分无法连贯成文。翻过很多页才是“结契”,它也包括真言和无法看懂的部分,只不过全是墨字。

白琅一直不敢用结契就是因为这个。

她收过涉水人的擎天心经,但那本擎天心经是金色的,一页页插入了她的心经中,二者完美交融。但是那次在瑶池杀死无面人得到的擎天心经是黑色的,一页页散开进入她的擎天心经之后横生了一堆黑色书页。

白琅这次花很长时间把整本书细细检查了一遍。

她发现除了无面人带来的那些黑色书页和黑字,擎天心经只有“鉴者,心也;善心者,师心不师圣”这句是黑色,而这句是通过跟罪器穆衍之结约出现的。

假如两种黑色意义一致,那么除了罪器之外,世界上是不是还存在着“罪主”?假如确实存在“罪主”,那他们是否和罪器一样,只接受台上某些高层的调动,为他们效力呢?

白琅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无面人的真面目,不过现在离台上还远,暂时用不上。

她不再看心经,而是重新开始打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