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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就跑。

白琅鞋都没穿就追了上去。

男孩子跑得不快,因为他腿上伤痕累累,似乎比上次还更严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跟白琅总有一臂之隔,怎么都追不上。

跑过走廊,一转角,白琅猛地撞上了一袭白衣。

对方好像也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问:“怎么了?”

白琅觉得有点眼花,她撑着膝盖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儿已经不见了。

“折流……你怎么在这儿?”白琅问。

“鞋。”折流指了指她脚上,“我看见琢玉进去一直没出来,所以……”

“他从另一头走的。”

真是好耐心,他就跟蘑菇似的在这个拐角蹲了一个大周天的时间?

折流静静地点头:“这样啊。”

“你有看见一个男孩子跑过去吗?大概到我胸口,十二三岁左右,瘦骨如柴,腿上全是伤。穿的白衣服,没有鞋。”

“没有,也没有这样的人进过你房间。”

白琅揉着太阳穴思考。

“怎么了?”折流见她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只好说,“也可能是我没注意到。你要不然去问问琢玉吧,出入玉清真王律小世界的人他都清楚。”

“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她转身离开,脚步悄然。

那个男孩儿前后两次出现都没有征兆,没有气息,而且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这让她有种非常非常糟糕的感觉——也许权鸩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