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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流答道:“琢玉鲜少回灵虚门,你不会隔三差五就与他见面的。”

白琅也没泡太久,洗干净了就出水,直接换上另一件深青色道袍。她把屏风上的脏衣服拿下来,一边扔进水中荡涤干净,一边问:“你偏居煌川,也很少回正阳道场吧。”

折流沉默了。

夜行天屠门这么久,灵虚门一点消息也没有,说明煌川道场本来就与中央一脉关系浅,不常联系。

白琅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以折流这个实力,即便不坐镇正阳道场,也该在九阳道场有一席之地,出来自立道场更应风光无限,怎么可能默默无闻?

琢玉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他是被派去联姻的,那灵虚门对他真的很过分——这么个得道高人,智计近妖,居然被拿去当联姻筹码?如果他是去夺位的,那夺位也不是一个联姻能搞得定的差使啊。背后肯定还有更复杂缜密的布局,不止一个人参与,只是琢玉成了其中被嘲的出头者。

三剑之中,沉川已经飞升,剩下两剑严格算起来在灵虚门处境都不好。

白琅觉得这点很没道理,因为当初三剑断九阳,相当于把灵虚门改朝换代了。如果换代之后他们自己处境都不好,那换了它干嘛呢?

她洗净衣服,把它们弄干叠好,放回包裹里。

外面天色已暗。

折流睁眼,见她没有束发,外衣敞着,几缕青丝落在锁骨间,于是再度敛目,轻声道:“现在的掌门真人是太微上人……如果你去正阳道场,琢玉应该不敢拿你怎么样。”

所以导致他们处境艰难的就是现任掌门了?

扶夜峰,半山小榭。

入夜之后,这里山风习习,颇有凉意,但琢玉窗前灯火却犹如天光,不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