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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谢殷已经从电视书报上知道了不少东西,皱着眉头:“可他爱你吗?”

“我曾以为他爱我。”母亲有些疲惫,“所以我以为自己是为了爱情放下了梦想。”

“没有爱情是值得放弃事业的。”十岁的谢殷叉着腰,有些生气,“而且你被他骗了!”

“是啊,如果我没跟他走,也不会在星馆演唱会前一个月宣布退圈吧……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她温柔地揉着谢殷的头顶。

嘴上说着过去了,可真的有没有过去,只有她自己知道。

十二岁生日过后的那个月,谢殷放学回家,被家门口的老张叔阻止进门。

家门口人来人往,敏感的他不住往屋内探头,问:“发生什么了?”

老张叔摇摇头,捂住他的眼睛。

那天,他终究还是没进家门,但他看到那个被叫做父亲的男人从家中出来时那种悲痛欲裂的表情。即便是悲痛欲裂的,他仍是那样得体。

听说,那天家里的浴缸,被染得很红。

[《帆》要唱全曲吗?]

[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说不出这种感觉。]

[我只听两个人唱《帆》有过这种感觉,颜因和谢殷。]

最后一个音流出喉咙,谢殷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sof顶层。

茶已经凉了。老爷子按铃,让助理换了一壶。

官澶轻声问:“他的母亲是颜佩茹?只用了一年就红遍大江南北,但在星馆演唱会前退隐了。”

“是。我的老朋友了。”老爷子感叹,“若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她在国内歌坛也不至于这样昙花一现。只可惜她的离开太决绝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