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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那人一下就钻进轿子里。

“诶,我这可是二人抬的小轿。”楚歇伸手敲了两下这余存不过臂宽的轿壁,“坐不得两个人的。”

“可是以前我们不是……”

楚歇皱眉,看着这个已经超过他眉梢,与自己几乎一般高的少年,“以前?以前你几岁,现在你几岁了。”

他不出去。

甚至在他的怒视下挤了挤正主,堂而皇之地坐下来。

楚歇掀起帘子,看到祁府的轿子远去了,这才退让了:“那坐稳了,最后一次。”

轿子抬起时摇晃两下,楚歇一时没坐稳,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人箍在了怀里。

沉木檀香的熏香自衣料处透出,楚歇挣了一下,那手立刻松开。

他隐约察觉到什么,转头时江晏迟却只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竹筒,并未投来目光。

“楚哥哥。”

过了好一会儿,江晏迟又贴了过来,试探性地问,“你以后少喝些酒吧。”

这一世的江晏迟和上一世有很大不同,很乖,很听话,没有半点要黑化的迹象。

但是和桃厘一样,特别爱管他。

十三四岁那会儿经常带着小枕头来楚府睡,督促着他早睡早起,一日三餐。

后来他长大了些,楚歇嫌他抱着硌人不舒服了,就不许他上塌了。

他就教人把外屋书柜撤了,找人铺了一张小床。

仗着楚府在上京城中心位置,离宫门近,隔三差五地来楚府睡。

“我喝不喝酒,哪用你管的。”楚歇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还有,我刚刚跟你说的你记着,别成天跟个糯米糕似的粘人,你将来是要当一国之君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