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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叹口气,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呵,性子温软。

楚歇默默地倒满了,附和道:“嗯,是温软。”也不知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温软些好,比刚强好多了。”

“倒不是说不好,就是啊,没什么主意,也不大有见地,跨过了年,便也算十七了,陛下也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唉,难为楚大人耳聪目明地替他打算着,如今朝上也还算安稳。”祁岁摇摇头,抬手招呼外头人再上一小坛酒,楚歇却冲着那酒楼小厮摆手退了。

醉酒伤身,小酌即可。

小厮得了意思刚退出去,竹门再一次被拉开。

祁岁有些不满了,“不是说了算了吗。”

没得到回答,抬眸一瞧吓了一大跳。

来人正是那“过于温软”的太子殿下。

他正抱着一卷竹筒,里头应当是装着几张宣纸,先是扫了一眼背对着门的祁岁,然后才将目光悠悠转向侧对着自己的楚歇:“楚哥哥……”

叮地一声,楚歇将手中杯盏置于桌案:“殿下,我说过很多遍了,叫我楚大人。”

“楚大人。”太子挤了进来,不忘将门关上,将手中竹筒扬起,“我写好了,去你府里寻不到你,才知道你是出来喝酒了。”

挤在祁岁的左边,正将二人挡住。

也不寻坐垫了,直接坐下了,又看着案上正温着的酒:“楚大人既喜欢酒,为何不教人买了些回府里喝。”

还用问。

回府里,酒还没喝着,就会被桃厘唠叨得耳朵起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