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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账房里的算盘还要精明无情。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些,像往日里一样,将手绕过楚歇的腰间将人虚虚地抱住。

江晏迟觉得,他迟早会杀了这个人,亦或者死在这个人手里。

满腹的愤恨又像是这一场深夜的雪一样,铺天盖地地下着,落地无声。

“来人。”

“把东西拿进来。”

楚歇听到耳后传来这两句话,心就猛地一沉。吱呀一声人进人出,他想回头看一眼,腰间却被死死箍住,看似旖旎相拥于窗阁,实际上,却是困兽于笼。

人很快又退了出去,这次,连门都紧紧带上,外头也听不见人声。

楚歇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余光瞥着那朱红漆盘上的东西,直截了当地问:“那是什么。”

又挣了一下,“江晏迟,你不要发疯……你不是说要好好谈吗,这就是你的好好谈一下?”

那人轻咬着他的耳尖,带着些刺痛,鼻息顺着耳廓扫到脖颈,炙热又危险。

“谈啊。”

“不用嘴谈罢了。”

这么说着,便将人拖向了床榻:“左右你这张嘴,也只会骗人。”

一把掀起那红漆盘上盖着的布帛,楚歇终于看清那上头的东西。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似乎懂了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江晏迟拿了二指宽的,抹了些香脂在上头,脂膏里混着是楚歇素日里最爱的柏兰香。如上次新婚之夜一般,先是将他好一番讨好,将人折腾得眼尾发红,再将人摆弄好了。

稍往里推,那人便如入锅的活鱼,剧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