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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将水打去我卧房。”

陈莲洲解了外裳,先用家仆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独身往卧房走去。

从正厅过甬道至偏房,雨水斜入落在他身上,染出斑斑点点的水迹。一道惊雷闪过,照亮陈莲洲冷峻的脸色。

楚歇。

将手握得关节咔嚓作响。

江晏迟踱着步子回到宫殿后一直觉得哪里不对,来回琢磨却好像有什么情绪压在心口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楚歇。

楚歇……

小喜子来报,昭狱的卷宗刚刚归档,刑部那头便失火了。还附耳上去,“听说,是许家小侯爷干的。”

许纯牧?

他放火烧了那儿做什么。

楚歇,许纯牧,阿牧。

好像有什么东西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一起。

教他看不穿,理不清。

前几日乞巧佳节,阿牧戴着面具长身玉立,手中提着一盏灯火的模样再次映入脑海,他伸出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阿予。’

那一声入了心。

‘殿下的小字,是一个予字吗。我听娘娘总这么叫你。’

‘风予,风言风语之风,予取予求之予。’

记忆深处的声音不断涌出,江晏迟瞳孔逐渐放大。

不对,不对,不对!

他的小字几乎无人知晓,是冷宫中段瑟一边学着大魏话,一边在泥地里写出来的。

众人只知他是大魏高高在上的太子江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