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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芳接过来解开一看——《怀素帖》?!

“这、这字帖不是已在围猎大会上被上官瑾赢走了么?”她说不出的激动,好像原本错失的东西又重新回到了面前。

“小郎君不是说过,我若再写一次也和当年不同了?”他含笑道,“所以你还是临我现在的字帖更好。”

谢晚芳怔了怔,旋即有些脸红:“您连这个都知道……其实我也不知当时说得对不对。”

“那要看如何来解了。”他说,“我自是可以写出和当年那幅一模一样的,但正如你所言,如此已失真意。”

谢晚芳听他这么说,顿时油然而生起了些骄傲,这普天之下能得到九清居士本尊称赞的,除了她还能有谁?至少,嗯,至少现在只有她嘛!

她心满意足地将《怀素帖》小心收了起来。

“走吧,”云澄说,“久坐不利于筋骨疏通,我带你去药畦那边看看。”

“好!”谢晚芳兴高采烈地拿上《草木本经》跟着他去了。

从那天开始,谢晚芳每天的课程就被她自己给安排了个明白,早上先临帖写两篇大字静心,然后才开始看地理志和兵书典籍。等到云澄下了衙回来,会先问她可有疑难需解答之处,等解答完了会再看看她写的字,提出些指点建议,然后才又带她去认草药,从外形到习性再到药效,都会给她讲一遍。

谢晚芳渐渐发现,云澄的学识之广博完全已经到了令她不可想象的地步,而且他不知看过这些地理志和舆图有多少遍,给她教授其他课业内容时都是有选择性的,主要关联都集中在让她看的地理志所指向的区域。

譬如认那些药材,她也问过他,怎么不是照那书上的顺序讲。

云澄便笑了笑,说道:“我知你没有那个耐性,将来等你达成所愿若还有兴趣学,我再教你其它不迟。”

谢晚芳便不再提这些早被他一眼看穿的话题了,越发踏踏实实地当起学生来。

其间云澄也告诉过她关于她父兄的消息,得知父亲谢淮在岭南目前一切平安,而兄长谢承熙至今还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她也就慢慢抛开了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