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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躯原来的主人姚家姑娘,与那环庆路军士有何缱绻情思,姚欢虽触摸不到,但前世的情路积累,足够她自认不是一张白纸了。

然而不知是时移事异,还是她刻意压抑自己成熟的心性久了,如今在这全新的时空里,面对已然彼此敞开了心意的曾纬,单独相对之际,她仍能鲜明地触摸到那种晕乎乎的又紧张又幸福的滋味。

曾纬,则也像个将将知慕少艾的后生小子似的,不错眼珠地盯着心爱的女子。

热乎乎的汤水饭食,她狼吞虎咽地吃下了,曾纬心里终于舒坦了。

一想到她前几天,或许就是与灾民一起凑合着喝碗米粥的艰辛,曾纬今日,就算还有一桩父亲交待的要事在身,他也必须先来看她一趟,宠她一番。

所幸真正煊赫的大酒楼,再是遭灾,底子总存得几分,只要出够了金银、再亮出他曾家四郎的面子,掌柜还不是识相地去吩咐厨子,做出一顿像样的饭食来。

“我端些给姨母去吃,她也忙得顾不上肚子。”

姚欢道。

曾纬却忽地拉住她的手:“姨母都晓得我不能白跑这一趟,故而不来叨扰我俩,你倒好,吃完了一抹嘴,就要走,不与我说几句话?”

又指指车座上另一个食盒道:“二嫂的饭食我也带来了,有温盘热着,不急在一时一刻地拿出去。如今说来,我与你结了心,亦是要喊二嫂一声姨母,晚辈的规矩,我岂是会忽略的?”

姚欢在寒意凛冽的秋风里忙活,露在外面的双手冷得透透的,便是喝汤吃肉,也没那么快暖过来,唯此际被曾纬捏得牢牢的,如浴热水,又像被裹在锦衾里,当真舒服得不想抽出来。

“那,你要与我说什么?”

姚欢低着头,讷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