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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亲自点了一批人马,叫他们护送九王南下。

姬临霄没有拒绝,他还小,是要多些人充充场面的。

如此,待这日正午收拾妥当,他便快马轻骑,领着护卫队浩浩荡荡地南下了。

宫门口遇上了二哥姬临宸,他便提醒了一句:“刚则易折,皇兄怎的如此沉不住气?如今我离京南下,他必心情大好,快去求他,让父皇去帝陵安葬吧。”

那眼神充满责备和怒其不争的埋怨,像是在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姬临宸被这么一说,站在午门口沉思了好久,待他眼角的泪痕快冻成冰渣了,才转身,往大殿去了。

这一日,位于扬州城东面临海的泰屏县芙蓉镇上,来了两个神色匆匆的京城人士。

留下两封书信便走了,连回函都没空等一下。

范府灯火通明,乡绅范思哲打了个哈欠,就着烛光,打开了信函。

少倾,脸上浮现一阵奸笑:“好哇,敢来芙蓉镇,便叫他们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的发妻死的早,府中中馈乃是发妻留下的独苗主持,此女乃是他的长女,因着对亡妻的思念,他便将长女宠成了刁蛮任性目中无人的小公主。

此时听闻府上来了京中的信函,便也跟过来想瞧瞧。

范思哲便给她了,冷笑道:“原是裴府会路经此处,你表兄如今做了宰相,岂能容得下裴府苟且偷生,万一日后报复,可不是要糟?既如此,你爹我便做一回好人,超度裴府上西天咯。”

范碧莲已经看完了信上内容,索性一把火烧了。

她坐在范思哲对面:“爹爹,女儿听闻,那江南巡抚邵玉堂此番辞官致仕,便是去扬州府等着裴家了。女儿着实不明白,裴府已经没落,邵玉堂放着好好的巡抚不做,为何巴巴地跑去等他们呢?后来女儿想通了,他定是对裴府的姑娘别有所图!”

“宝贝闺女,爹跟你说裴府的事,你扯他做什么?还嫌他赶走咱家的媒人不够丢脸吗?”范思哲一提此人便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