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一干下属,听他说了这番话,再看主帅脸上破天荒的表情,个个瞠目结舌,傻傻对视一眼,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是他们主帅吗?

当初是谁一个劲儿的狗皇帝狗皇帝说的兴起,现在倒成了他们的不是。

许元倒是眼睛大亮,抿紧嘴巴笑道:“肯定是主帅在提醒我们,这里不必边疆,倒处都是耳目。”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耳朵,众人一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怪不得人家能当主帅,能屈能伸,他们只能当下属。这下真是心悦诚服。

许元更是眼睛晶晶亮,他想起刚才邢北泽对自己与他人毫不相同的态度,像是有些出神,还是其他人唤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再一看,邢北泽已经离开了。

他赶紧追过去。

邢北泽缩着高大的身躯坐在马车里,那块石头一般冷硬的心一会儿发酸一会儿发紧,竟是惴惴不安的像个毛头小子似得。

脸上表情却不像他丰富多变的内心,硬邦邦的像个石头。

一会儿就要见到皇上,他该怎么回答?做什么动作?

蓦地,他看向自己下身,俊朗的眉目微皱,殿前失仪可怎么好?

他烦恼一路,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到了含光殿。

远远的靡靡之音传入耳畔,邢北泽下车,便见殿外宫灯长明,辉煌如昼。

见他到来,几个惯会攀附诌媚的官员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一股不服气,俨然是将邢北泽看成自己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