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会栽在这个废人身上,明明他都纵容妖后把他的灵根挖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结丹。一个只有筑基修为的人怎么可能反杀他?

“天禄,”少年用玉骨扇托起他的下巴,扇尖划向了他的喉咙,深蓝的眸子望过来时宛若诡谲的幽海,“去死吧。”

“你不是汲星洲!你不可能是那个废物!”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青年挣扎而起,却没料到少年果断地切下了他的头颅,一举捏住了他妄图逃跑的元婴。

“你究竟是谁?”元婴奋力大喊,“你拥有时空灵根,你是上届的大能?为何要潜入我妖界?”

“你竟然知道时空灵根?呵,我是谁,我是”少年眉头微挑,掐住了他的头,正待要说什么,忽而听到门外响起的两道脚步声。

“怎么一个服侍的人都没”

“汲星洲?”珠鬓华钗、雍容华贵的女人一眼定在他身上,咬牙切齿,显然是恨毒了他。

“父皇!”落后她半个身位,头戴金冠的男子,看到高台上滚落下来的头颅,更是难以置信。

在看清内里的场景和那具无头尸后,他们皆爆发出尖叫。

半身沐血少年捏着天禄妖尊的元婴,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他们,眼里幽光划过:“来得真巧啊,妖后和大皇兄,省得我还得去找你们。”

憨态可掬的熊猫妖跟在他们身后,踮起脚尖往内一看,立刻下了决定。见风使舵的事做多了,身为一个职业二五仔,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抬脚把面前的两人往里一踹,立刻把门关上,锁都焊死了。

“唉,这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完事后,熊猫从肚皮处拿出了一个苹果,忧愁地咬了一口:“星洲殿下啊,既然把妖皇宰了,千万别心慈手软,一定要把那两只也宰了。”

“不过一个挖你灵根,一个没把你的命当命,你也不可能放过他们吧?啧啧啧,谁特么的能想到你真能杀了妖皇。幸好我做事从来不做绝。”熊猫拍了拍肚皮,“你道侣那么喜欢我,你杀谁都不可能杀我吧?”

愁死熊猫了,给汲星洲办完继位大典,他就去剑宗避难。眼里精光一闪而过,熊猫化作了少年模样,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而门内那对母子,在看到汲星洲把天禄的元婴捏碎后已经崩溃了。珠翠华贵的女人被定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少年折扇一划,血液飞溅开来,她的亲子哀嚎着皮开肉绽,却连一句痛骂或是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