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躺在地上,喘着气道:“没死。”
“要不要喝口水?”周宁抬头看向鬼婆的石屋,恰巧烈棠从眼前走过,直奔冯伍子开着车门的汽车。
他车门没关,还没下马时周宁就看到了,见卷毛躺在这儿并无起身地打算,便让他躺会儿舒服舒服,自己站起来跟着烈棠身后,走向冯伍子并未关门的车。
开车忘关门这种事,极少发生,除非遇到紧急状况,或者取某一件东西还未返回,不然,任何一位车主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关上车门。
可此时,冯伍子的车门却开着,周宁边朝车子走,边留意不远处的石屋,事有凑巧,说不定下一秒就冲来个冯伍子。
车内座椅上空无一人,正想顺手替他关上车门时,忽然望见车门边沿的血迹,周宁面有惊色,但仍不动声色地看向烈棠,发现他一直低着头看向那片血迹,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冯伍子车体白色,大概开了十年以上,有血迹的地方就在车门把手旁的车身上,血有断迹,烈棠把车门关上,果然,车门上大片血迹正好和车身残留的这点链接吻合。
周宁伸指一点,血迹未干,算算时间,她救走烈棠再到返回,这中间估计三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件事刚发生不久。而且血迹并非滴落,而是成飞溅状,那么,血迹的主人定然遇到了某种攻击。
“我们进去。”烈棠低声道,朝石屋方向示意。
周宁懂会,叮咛嘱咐:“小心。”
这件事两人闭口不谈,对躺在地上的卷毛暂且保密,一切等进了石屋见到他们再说。
轻喊卷毛,提醒他该进屋子了,卷毛这才爬起来跟着两人身后进了木枝编制的大门,他是真为烈棠担心,没几步就得看看姓烈的还在不在?不为别的,他只要没了,周宁还不得跟老太婆拼命,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蹦跶也缺不来一个。
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就包括整个寒山,也没有任何声音,连个鸟叫都没有。除了屋子里燃烧的灯火时刻提醒此处有人居住外,什么都没有。
周宁尚且不明,这场雪究竟与寒山有什么关系?但鬼婆太过古怪定有原因。
三人前后迈进门槛,屋子里仍旧没有动静,仍不敢放松警惕,轻叫了几声冯掌柜和阿瓦都没人应答,石屋不大,正屋大小就两间,三人把两间都看了看,也没看见半个人影,但桌子上却有剩饭。
卷毛看的眼都直了,姓烈的果然没骗人,说有吃的就一定有吃的,肚子咕咕叫哪还等得及:“管他有没有人,反正咱喊了他不出来咱有什么办法,我先吃了再说。”说完,屁股朝凳子上一坐,拿筷子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