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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年前,这里是否门庭若市?又是否有那么个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从眼前走过?

“卷毛。”她盯着四周悄悄喊了一声,没有应答,一丝的动静也没有,安静的吓人。

穿过月门,来到另一处别院,院中有一坛荷花,里面由守陵人喂养了好多鱼。

正前方有处大殿,上次来,进出观光的人很多,周宁进去过,留的是宅子的历史人物记载。

字迹上提示,宅子是冯有堂所有,膝下三子,文书世家,并没有提到过女儿,这也是周宁的疑惑之处。

另一座院儿,是荷花池,岸上还有假山,假山下有个通道,来往的许多旅游者,都从通道里弯着身子钻出来。

古人倒是有心思,可不管怎样,把假山下的通道好歹弄高一点,省得个高的人进不去。

综合来说,这处宅子只有那间大宅院有记载,旁的都是各房大大小小的居房,粗略七十多间,可有的都上了锁,要不就是花园、过道,里面还原着摆设,只是破旧不堪。

许多木头,都已泛了白。屋门左面也有题字,这是谁房谁居。

看这些,无非图个新鲜,前人到底是怎样的起居生活?

顶着蒙蒙血月洒下的光,她沿路一直找寻着,可太静了,即便轻蹑的步子,也照样听的见步步踏在地上的声音,远处房门口,有两点微弱的红光,夜中无人守都挂着红灯笼,灯火照在黑漆漆的老宅里,总似恶魔的眼睛躲在暗处,正虎视眈眈一双双窥视。

林外的叶子嗦嗦响着,似乎在张狂的说:“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夜色如墨,挂着的一盏盏红灯,犹如一头头凶恶的猛兽,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将所有路过的人都吸入腹中,如土,自此深埋。

旧门被风吹的吱吱呀呀响,隐约,又有谁家女子在小声哭啼。

这处宅子太诡异了。

她一步一步往前迈着,路径一处住所,眸垂,门上有锁,灯笼的光晕洒在手上,似染了层红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