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是为了你,我会努力活下去。”

这句似乎不太符合他们的约定,不过清妧不是那种破坏气氛的人,此时能鼓励一下容泽,模糊下界限也没什么。

况且。

感情这种事哪来的明显界限。

容泽又咳了两声,从怀中摸出一块金丝镶边玉牌,递给清妧道:“这是我在藏宝阁的牌子,以前便想送给你,今日想起来了,便给你吧。”

他勾勾唇,似是有些落寞:“我那里没有俗世的这些小玩意,全是天材地宝,又或是法宝灵器。你……不要嫌弃。”

眼中寂寥,胜似冬日里落光了叶子的干枯枝干。

清妧觉得今日的容泽着实古怪,他往日里不是这般外露之人,更遑论还显现出这种有些脆弱的姿态。

即便是刚刚回顾了童年梦魇,再睁开眼时,他也依然保持着清冷自持的形象,遑论他多年来早已习惯的积毒?

可是这些冷静思考,也只来得及片刻划过,清妧没能细想,便被容泽拥入怀中。

修长的手隔着玉牌与她十指相交,容泽如画笔勾勒的眉眼静静望着她:“你要吗?”

他分明什么都没做,清妧却如同被妖精蛊惑了般,脱口而出:“要。”

等容泽淡笑着将玉牌放入她手中,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答应的是什么。

掌中玉牌还带着淡淡的温热,既是放入宗门藏宝阁的,想必随便拿一件出来都可以震撼世人,容泽却这么轻而易举地将钥匙给了自己。

她心中有些酸胀,未及开口,门外便传来幼林的声音。

容泽如今每时每刻都承受着毒素的折磨,竟还要出门去处理衍天宗的事务。清妧有些不放心:“师叔,在玄晨宫做事吗?或者,我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