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发簪环佩皆样式别致,小巧又可爱,确实难寻。清妧一方面喜欢这些小玩意,一方面又惊喜于燕晗记挂着自己,刚要向宫人询问他在做什么,便注意到主殿的门被打开,容泽正站在门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清妧的后背莫名有些发凉。

她谢过宫人,请她们帮忙把东西放到偏殿里,然后便进了主殿。

“师叔早啊。”

容泽看着她,突然捂住嘴重重咳嗽两声,径直咳出两口血来!

“师叔!”

清妧连忙扶容泽坐下,一手在他背后轻抚,声音中带些害怕:“怎么会这么严重,你不是昨夜修炼压制了吗?”

容泽垂下眸,淡淡道:“我越修炼,这毒性就越强,我拿它没有办法。”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莫名有种我见犹怜之感。

他一向清冷傲岸,哪里露出过这等脆弱又无助的样子。

清妧看得怜惜不已,在心底又把他无良的母亲骂了一万遍,然后小声哄道:“别着急,既是陈年积毒,定是没有那么容易除去的。不如我们一边养好根基,一边再找些厉害的医修来看看。”

容泽抬起漆黑的眼,拆穿她的安慰:“真霄师兄都治不了,不会有别的医修可以治了。”

清妧语塞。的确,真霄乃是当今凡间最强的医修,容泽在太玄宗这么多年他都没能治好,只能说明的确没有法子。

“可是,只要我们不放弃,总能找到办法的,我们去找好不好?说不定世界上就有灵药,可以只增长你的修为,不增长你的毒性……”

容泽怔怔看着她。

他突然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蹭了蹭,然后问:“你很担心我吗?”

清妧想都没想便道:“当然啊,所以你要用心找办法!”

容泽轻声一笑,莫名呵得清妧耳边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