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们还想打舆论战?这是要从精神肉体上双重打击,让他们父子彻底不能翻身的节奏了?

宋时双目微眯,心中冷笑两眼,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我本来不想与他们计较,实是这些人太过咄咄逼人了……有件事要拜托李小哥。你可认得会写戏、会唱戏的人?要紧的是嘴严,眼下我就要用。”

会写文章好了不起么?他可是带了一整个网站文章的男人!

他都不用!

再说,搞舆论战怎么能靠文章,得靠诗词曲啊。

哪怕你文章写成了《项脊轩志》,几百年后还能上语文课本,大多数人还不是只记得“庭有枇杷树”一句?而眼下百姓中还有大批文盲,识字的少,一出人人都能唱的戏文,自然胜过无数篇百姓连字都认不全的才子文章。

而他拿要出来对付这些土豪劣绅的也不是一般的戏剧,而是饱经国内外观众几十年考验,无数次改编成地方戏、歌剧、舞剧、话剧、电视剧的名篇——

白毛女。

第29章

李少笙换上男子衣裳,往脸上抹了锅灰, 混在民壮中跟宋时一道回了县衙。

这是他跟赵悦书商量好的——赵廪生有几个朋友是王、徐、陈、林等家族中人, 他们暗地给宋家通风报信, 形同背叛,若叫人发现了, 后果定然可虑。

他好歹是个书香门庭的子弟,别人就再恨他也要看他父祖的面子,李少笙却是个乐户放良, 身份低, 做这事就冒着极大风险了。他家里又不许把李少笙接回去保护, 沈主席借他们的宅子也只是普通院落,没有高墙深院和精悍奴仆保护, 说不准就叫人半夜偷袭了。

而宋时住在衙门里, 院墙高可丈许, 出入都有快手、民壮保护, 李少笙若能住进去,便不怕有人袭击。更叫他安心的是, 宋时不好男色, 不会哪天给他送一顶簇新的销金绿头巾。

李少笙将前几条理由合盘托出, 请宋时庇护他一阵子, 并说:“若说写戏, 小的是不会,但若说唱,小的却会唱几句。舍人随意指一支曲牌, 小的都能唱出。”

宋时从容笑道:“不必,我也听过李小哥许多曲子,岂不知道你歌声有绕梁之音?咱们还是赶快寻个会填曲子的人来,我这里有个故事须得尽快排演出来,赶在那些才子文章败坏尽我父子的名声前,给自己正一正名。”

李少笙连连点头:“舍人说得是。我也见过衙外诉冤的人,听他们的故事,真叫人心酸眼热,若把宋大人为这些苦主申冤的故事排成戏,世人自然知道谁好谁恶。”

他曾是这一县男娼行的行头,认得才子无数,但书生大多好名,写个曲本就要张扬出来以显自己的才名。要说嘴严、体贴,还得是他们这些身份低微的苦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