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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衍在床榻声闷哼了一声,身上的魔气又有些不受控的预兆。

凶冥没时间再和她说太多,道:“你先将我送出去,这个时候结界外面得有人看着。”

江迢迢侧头瞥了一眼,随后走到殿门前,拽着凶冥的手将他拉了出去。

他又召出自己的玄色宽刀,道:“我在这里守着,你快进去吧。”

江迢迢:“我为什么还要进去。”

“主人他这一夜魔气都会反复,你若是能帮他些就帮他些吧。”顿了顿,凶冥又道,“当然,这事主人连告诉你都不舍得告诉你,你不想去也没有关系 ,半年多都过来了,大概也死不了。”

江迢迢看了他一眼,自己进了寝殿。

凶冥一扫刚才阴郁的表情,摇了摇头,“这可怜还用装吗,现成的不是?”然后抱着刀继续站岗。

江迢迢身上还湿哒哒的,她扔了披风从沉衍衣柜里找了件男装换上。沉衍那边魔气又不受控了,她连忙坐到床榻上为他疏通魔气。

如凶冥所说,如此往复了一整夜,直到天亮他身上的魔气才算真正的恢复于平稳。

她从塌上下来坐到床边,看着沉衍的脸发呆。

按原著所述,沉衍每月十五都要经历抽筋拔骨式的疼痛,每次过后一天一夜都无法动弹,气血两空,灵力在三天后才会恢复一些。若这些是为了他自己忍着也算不负自己,若是因为别人的私欲而经历这些,那便是凌虐。

江迢迢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她心里的气还是有的,不会因为凶冥的三言两语就消气。但是,江迢迢捂住自己的胸口,心口处那种轻微的酸胀感也骗不了自己。

她抬手放到他的额头手试了试温度,总算不再是滚烫的了。

手收回之时,却被另一只大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