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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法轻巧,也一直没碰触我疼得钻心之处,但所过之处如同被春风拂过,一点点冲开我凝滞的血脉,让它恢复正常流动。

他的手捏遍我的脚掌,甚至连各个脚趾也不例外,那感觉很有些……我说不上来,只是心脏又不争气地跳得快了一些,脸又红了一个度。

幸好他蒙着眼睛看不到我的脸,要不然我会更难堪。

翻转的趾甲被他轻轻按了回去,白光笼罩之下,那伤好得飞快。

而筋脉经过他的点按疏通后,他再按上我刚才疼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时,居然也就不那么疼得钻心了,只是酸胀,也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我心里模模糊糊闪过一个疑惑,女子的脚尽量不给不相关的男子看,要不然就是不贞,那给对方摸呢?

我看着他,从再相逢后我还没拿正眼看过他,一来他的眼睛有毒,我每次和他对视线心脏就会漏跳几个节拍。

二来我不想理他,不想让他发现我视线追随他。

现在难得他蒙了眼睛,那我倒是能正大光明地看他了。

他穿着一身淡青的衣袍,看上去极为随性,隐带一丝慵懒气息,和他穿黑衣时风格是不同的。当然,和他穿白衣就更不同。

白衣的他孤傲如霜雪,出尘如谪仙,另有一种风骨。

他极少穿白衣,这次穿白衣而来,是为了烛少绾吧?毕竟她是一条雪白的烛龙……

心中又有些涩涩的窒闷感,我微闭了眼睛,待那窒闷感自行散掉。

他的动作并不快,而每一个点按都是恰到好处的,未了,他的手掌轻轻环住我整个脚掌,活动我的脚踝。

他掌心微凉,凉玉似的。

我有些纳闷,我记得他的手平时是正常人温度的,这次怎么一直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