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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安静。

沈弃松开她, 发觉手中还攥着那个不知所谓的杯子,表情空白了一下, 随手搁到一边,他没话找话地问:“你要离开,便是随时都可以走的, 对么?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用得上的,尽管同我说。”

林寒见摇头:“没有。”

沈弃“噢”了声,似乎有点失望。

他也知道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林寒见揶揄地嘲笑他:“我只不过是回去一趟,用不了多久就会再见, 哪里需要特意准备什么。”

沈弃轻哂:“也是。”

他的嗓音尤其适合在夜色深重时轻言低语,静谧氛围下甚为拨人心弦:“你来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

他从前都是有意回避的态度,好像不是很能接受林寒见有个他完全接触不了的归处,今晚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揣着类似“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心思来谈及。

“是……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仔细想想,林寒见还从未考虑过要和沈弃认真说她那个世界的事,连同她之前所有行为的理由,那个世界意识等等,能讲述的事情太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难以迅速牵出根简洁明了的线,一时不免有些踌躇。

沈弃颇善解人意地改换了问题:“你原本是做什么的?”

“谱曲子的。”

林寒见将自己的职业换了个接地气又符合此世界行情的说法,“就是写曲子卖给需要的地方,偶尔兴致来了唱一首的活计。”

“……”

沈弃的眉心轻微而短促地蹙起,很快被他压下,“听上去还不错。”